【双北】飞得上的云霄
*非原剧情向
*借梗于papi酱的视频《巴黎？我就不爱去！》
1
“如果记忆是一个罐头，我希望它永远不会过期。”
2
何副驾第一次听撒顾问的演讲是在一个很正式的场合，他很幸运地拥有一个最靠前的位置。离讲台上的那个人是很近的，近到何副驾能看清他的眼睛。
撒顾问讲到了一个很永久性的话题。
航天梦。中国人的航天梦。
他讲到了人类古老的飞行的愿望，从那以后航天的发展，1937年飞艇时代的结束，一战时的军事作用……大厅里的人听得聚精会神，而何副驾作为一个这方面专业的人却没有提起太大精神。学的就是这个，自然是烂熟于心。只是从撒顾问口中讲出来又是不同的，航天梦这东西，对他来说太远了，而撒顾问每每给他的感觉就是他想着实现全人类的梦想。
撒顾问的演讲水平毋庸置疑，俗套的东西可以变得不俗套，矫情的东西可以变得真诚，无疑是打动人心的能力。
何副驾不禁感叹着顾问就是顾问——然后什么也没记住。
他只记住了撒顾问讲到了热气球，这一下子把何副驾的思绪拽到了很久远的地方。第一个热气球，飞过英吉利海峡上空。他从小觉得热气球是美好的。
人啊，总是要留着点童年的梦。
撒顾问中途下台来喝了口水，何副驾仰起脸，看到水汽顺着他的下颚，直滑过滚动的喉结。
“讲的如何？”撒顾问挑挑眉。
“讲的如‘何’……”何副驾笑道，“确实如我。”
撒顾问被他逗笑了。
演讲实在不短，两个半小时。
你怎么这么能说啊。何副驾一脸的调侃。
“因为我是发自内心的。”撒顾问很是坚定。
3
何副驾第一眼见到撒顾问的感觉并不太好。当时，包括机长在内的所有人员都在郑重地等待这位顾问，何副驾完全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么重视他的到来。
何副驾骨子里是个有野心的人，他这样的人对于顾问一类的人总归有点排斥。
特别是在撒顾问讲到他的想法时。
何副驾受不了机长一脸的惊讶，鬼维修一脸的崇拜。太远了，太远了，净听他扯。他记得有人把知识比作了一个圆，知道的越多圆越大，而接触到的无知的领域也更大。
未来的飞机世界，撒顾问应该要明白那是太远了。
所以何副驾借口不舒服就走了。
就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，何副驾就给他甩脸色，而他没想到，当晚，撒顾问居然来找他了，还带了一瓶酒。
何副驾对那天的唯一印象就是，撒顾问真的，能说。
“你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？”撒顾问问他。
何副驾沉默了一下，才说：“因为陆地太小了。”
4
何副驾对撒顾问说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，虽然他知道自己有着理想，但他现在越来越提不起热情来。他不太喜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“多么的讽刺，作为一个航空专业的人，我逐渐爱上陆地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没有新鲜感了。”撒顾问没有管他话语里的悲观情绪，“你总觉得我说的东西远，其实不远。现代社会发展的太快了，一想到这些，我就不由自主地热血沸腾。”
何副驾看着他的样子，突然笑了。
“得了，我带你去看个电影吧。”
于是撒顾问真的带着何副驾去了。
电影的名字叫《2333年》，喜剧片。何副驾看的时候感叹于撒顾问选的片子质量是不错，好笑的同时，里面未来世界的航空水平着实打动了何副驾。
接下来的日子变得简单了起来。撒顾问经常被邀请演讲，何副驾质疑过
他是否特别穷，之后就经常去听他的演讲。
也是长久地接触，何副驾逐渐发现撒顾问比他表现出来的性格靠谱多了。而且非常认真。他不常把理想放在嘴边上，对待任何工作都很真诚，演讲之前常常要准备一个通宵熬的双眼通红。
而撒顾问也逐渐发现何副驾并不是个纯粹的悲观主义者且安于现状。他内心里有崇高的追求，只是已经埋在心底，野心也常常显现出来，却掩藏锋芒不与人看。
在机长的一次请客聚会里，撒顾问装模作样地模仿《2333年》里未来世界的表演，成功逗笑了何副驾。
“以后你就不会笑了，这会成真的。”撒顾问一脸的认真。
“我总觉得你要去拯救世界。”何副驾望天。
“也可以不去管世界。活在当下。”撒顾问灼热的目光看向他，“副驾先生，你说过关于‘kiss landing’，还记得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何副驾叹口气。
他的高超技术，可惜身份在此，飞机着陆这种工作还轮不到自己。
下一秒，撒顾问看着他的侧脸，探身吻了上去。
“我也会哦，kiss landing~”
5
鸥空姐觉得最近何副驾有些反常。
他突然变得很勤快，突然活跃了很多，不，几乎是超常态的活跃。百思不得其解的她，看到何副驾看撒顾问时的眼神，突然想明白了什么。
“喂，你们该不会是一对吧？”鸥空姐终于问道。
何副驾笑笑不说话。
撒顾问伸手抹了下嘴角。
在何副驾变得很活跃的这些日子里，撒顾问和他描述了太多未来世界的样子。飞机会拥堵，一般人家都会有停机坪，有钱点的互相送个飞机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“以后我们的对话就会变成：‘撒，我们家应该换个新的飞机了，这个都淘汰了。’
‘何，我又遇上暴风了，幸好我会kiss landing……’
‘撒，后面那只鸟总跟着咱们……要不，把它带走得了。’
‘何，这次生日你是想要个单色飞机，还是五颜六色乱七八糟迷彩飞机？’
……”撒顾问描述说。
何副驾笑抽了，说：“你还不如想想，如果真的成真了，婚礼应该怎么办？”
“二十台僚机，后面跟着九十九只鸟。”
“……”何副驾笑的更厉害了。
6
30周年相聚的时候，鸥空姐感慨万分。看到鬼维修后急忙拉住她。
“撒老师呢，怎么没来？”
“这几天忙呗！他和何老师的瓷婚补办了个婚礼，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！”
“快给我讲讲，我飞去巴黎，太堵了，没赶回来。”
“嗨，你知道吗，那排场，二十台僚机，后面跟着九十九只鸟！”
